在车站与人道别说再见,有时是真的不再见;
老死不相往来,切断了所有关系。
有时是尘缘未了,又一阵的拉扯没完没了。
人与人之间,亏欠难免,情短意长?都是造化。
我以为已“光手净脚”的解决了与国耀的宾主关系。
想不到不吃药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将了我一局!
送走他的第二天早上十点半,
餐厅收银员急电:“奇怪咧,今天都没有人来做工。”
想必是玩疯了,都睡不醒吗?
厨房、饮料部都没有人来上工。
这还得了,顾客就要一拥而上了。
急电六七个员工,电话都不通;
又一轮电话轰炸过去,还是完全没有回应。
我最疼爱,最期望,最信任的……
突然之间都弃我于不仁不义不顾?
很不寻常。到——底——发—生——了——什——么—事?
当务之急,先招兵买马,从各分店调出人手,休假的也招回来坐镇。
我欠你的才弥补给你。
直捣宿舍一趟究竟。
房间门没锁,一间开了又一间,一个人影都没有。
再开一间房,只见一对男女员工相拥而睡。
女的——是出了名的骚婆妮,从A店跑来B宿舍找他的小情人温存。
我只看到骚婆妮的两条胸罩吊带,就没眼再看。
(犯了宿舍条规第六条)
把门轻轻关上,你们就睡个天荒地老,海枯石烂吧。
门都不锁,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。
其他的人,都——去——了——哪—里?
回去店里指挥,午餐肉在这里,迷迭香在这里,芝士条在那里……
外来的兵找不到货源,七国甘乱。
一个钟头又过去了。
终于接到一通回电:安哥爵,我们在警察局验尿……一个叫国耀的人,报案说宿舍有“料”。
当上帝要你疯狂时,你就去佛堂坐禅……
我倒是很冷静。
你们都没事“料”吗?
结果每个都真的回来了。
“鸡蛋糕,叫我们去警察局撒一泡尿!”
说完,认真的人脸很黑,豁达的人就哈哈大笑!
一道通令下去,从今后见到应征者名字出现xx耀的,
一概交给我处理。请神容易送神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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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过后,倒是接到他几通电话,
每次声音都很开朗,甚至兴奋。
一次,“安哥爵你还记得我吗?我有吃药了,你还要请回我吗?”
(哦哦哦,我也是有吃药,吃药好啊,我没在那边作了)我撒谎。
又一次,他又想起我。
“……你在哪里?我们去云顶玩好吗?你不要这样忙啦!我带你上云顶。”
我人在吉隆坡。“啊?我现在在新山……”有点怕,你别来找我。
之所以会写他,上个星期又突然接到他来电。
“……你在做什么啊?我做老板了……我在蕉赖开洗车的店,你要跟我合股吗?
我还要代理一些产品……”
药物令人思维泛滥成灾,药物也让人还原正常。
多么好的一件事啊!只是他为什么对我念念不忘呢?
我潜意识的把他的电话号码delete掉了。
我有点后悔,一个对我念旧的人,我怎能弃他于不顾呢!
我期望他再来电,这一次我一定要与他见面。
说不定我替社会解开了一粒地雷,
何尝不是一件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