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像外劳

昨天走过kota raya, 一堆外劳和许多 闲人在无所事事. 三三两两站着, 靠着, 蹲着. 在等朋友带去见工, 迷茫的眼神. 这里是他们的异乡.

购物中心前停了一辆小货车, 突然间人群拥向那货车, 有排队.但更多的插队.一时人潮密密麻麻, 甚是壮观, 问一个肥师奶, 发生什么事？ 她说, 有印族的慈善机构在免费送饭给公众. 她一直鼓励我排队--去呀, 去排队. 谁都可以. 我一身穷酸相, 大概长得都像外劳.

其实, 我的心都蛮像外劳的. 我是永备电池耐操劳. 外劳工作十二粒钟, 我做十三个小时. 也许, 我也该去排队领一包慈善饭. 感受一下被人救济的滋昧. 我不会习惯的. 一向吃人口密. 拿人手短.. 我会还出来的.

我当然没排队, 我很快走掉了. 我自然不是那慈善机构的人. 给你吃鱼, 不如教你撒纲. 我比较喜欢作精神上的交流, 布施. 我常常捉一个年青人来聊天. 每次都吓他们, 我一看到你, 就知你有五个烦恼. 工作迷茫, 钱不够用, 家经难念, 身体健康, 爱情烦恼. 最少都说中三样. 像赚吃的算命师. 但不收费. 有时反过来他们告诉我七八个烦恼, 心中私密时; 吓到的反而是我.

但往往过后, 他们叫我一声时, 眼眸的光采, 让我感动. 我做那十三小时的工是值得的. 我们土生土长, 心有时就像外劳, 漂浮着, 或等救济, 等一把鼓励的声音.